第28章 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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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上去忙得天昏地暗，十一月中下旬的世界級科創大會就要召開，研究院要運一臺無人駕駛車輛去現場做展出，並召開一個小型的智能駕駛技術新聞發布會。①
整個大會上升到國家級別，會有多個國家重要領導人出席，屆時也會匯聚來自全世界眾多國家的高科技企業、研究單位，並且會有互聯網、科創領域的無數權威媒體來進行報道，因此AP＆AD這裏是容不得任何差池。
傅瞬除了要把控整個項目，這幾日，天天窩在測試區，甚至有時候是兩邊跑，從辦公室開技術會議再開車到工廠。
每天都折騰到淩晨才到家，沖個戰鬥澡就直接睡。
偶爾掛念宋笛，也明白大半夜的聯系並不合適，因此作罷。
研究院的張副院長天天跟傅瞬嘮嗑，想讓傅瞬今年去給上面的領導做匯報，說是今年大會國家層面非常重視智能網聯與智能汽車工業的發展進度，交通部、工信部等相關單位的部級、司級以及本省的廳級、處級領導都會列席。
“年輕人，出出風頭沒什麽不好的，在這個領域，你技術的確已經做到出類拔萃。出去開個會，說起傅瞬這個名字，都是誇的，但往後做深入了你就知道，內外國情不一樣，你得適應適應國內的發展環境。智能駕駛不僅僅是造車就可以，你得懂的融會貫通，才能借力使力。”
張副院長的口水都已經說幹了，傅瞬杵在他面前，仿佛一根石柱子。
“聽見沒啊小傅？”
張副院長佯裝惱怒地拍拍桌，“這次發布會的技術部分你去做展示匯報，就這麽定了。”
“……”
傅瞬撓撓頭發，漫不經意地道，“不是還有陳工嗎？陳工比我有經驗，臺風也穩。我上去，太年輕了鎮不住。”
張副院掃他一眼，無奈地點他，“我是真沒懂，再往前點，幾個小年輕都搶著上，就你往後跑？怎麽回事？就想幹一輩子技術不想當個領導？”
傅瞬搖頭，他就想窩在測試區搞技術，做領導，一聽腦袋就炸了。
“那不管，反正陳工都建議你去做匯報，我就指派給你了。”張副院鄭重告知。
傅瞬手裏拿起筆記本電腦，哎了一聲，“那我可以有時間考慮下嗎？”
“考慮吧，反正你自己做的匯報文件，應該是滾瓜爛熟，最後一秒點頭都來得及。”張副院長笑著道。
傅瞬點點頭，準備出去，又聽張副院長道，“今年國內的車禍發生量嚴峻，尤其是特大慘案多，國家領導高瞻遠矚，比往年更重視規劃智能駕駛。你那一身本事啊，勢頭好得不得了，很快就到你實打實為社會為國家出力的時候了，別給我逃責任。”
“嗯。”
傅瞬聽完訓話溜出去，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了，明天周六，他滿腦子想的是，要約宋笛周末吃飯還是喝咖啡？
算了，現在就去看看她關店沒吧。
一周沒見，傅瞬想那只小白兔了。
傅瞬開車沖出去，居然店還沒關，還挺熱鬧的，這條街的車位也不空，他往前開了一段才找到位置。
傅瞬下了車，在衛衣外面套上風衣，慢慢往回走。
宋笛正在馬路邊和人一起將將紮好的立體花束放到面包車裏去，一看就是什麽店開業要用的。
因為花束長，後備箱的門關不上，宋笛在叮囑對方，“晨哥，你這會兒開慢點，路上正好車也少，別急了哦。”
“宋笛，謝謝了，價格這麽低，我都不好意思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笑著道，“你看你手還弄破了，我也不好意思，等我開業大酬賓這幾天忙完了，我單獨開一桌請你吃飯吧？”
“沒事，晨哥你快回去忙吧，明天開業忙著呢。花記得輕拿輕放。”宋笛輕聲和語地道。
傅瞬留意她的手，的確捂著，他站在原地沒動。
“那你好好休息，別總這麽晚下班了，少賺幾個錢又沒什麽，以後嫁個好老公就好了。”
男人笑著道，“你還愁嫁嗎？哈哈。”
宋笛笑笑，等面包車開走才轉身，擡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和店門之間的傅瞬。
傅瞬逆光站在門廊的長燈下，身形分外高大魁梧，長風衣下兩條腿筆直筆直的，雙手隨意插在風衣兜裏。
不過臉色看不分明，似乎有幾分暗，眼神也很沈郁。
宋笛咬咬下唇，走上前道：“傅先生，您怎麽來了？”
傅瞬道：“你怎麽叫別人哥？”
“嗯？”宋笛一臉不解，“那……那個……大家都這麽叫，我就這麽叫。”
傅瞬嗯一聲，“手怎麽了？”
“哦，花籃的竹篾有絲兒跑出來，沒註意就刺了個口。”宋笛抱歉地道，“外邊冷，您去裏面坐吧。”
傅瞬看她瑟縮下肩膀，應該是她自己冷才對。
店裏紮花束的長桌上堆著一堆東西，用剩下的各類花材和剪紙、塑料球、剪刀等工具，宋笛習慣性地先去收拾。
“先看下手。”傅瞬提醒道。
“哦。”
宋笛小孩子一樣，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乖乖去清洗，不過夜裏水冷，她皺著眉頭沖幹凈血跡轉過身卻看見傅瞬就站在自己背後，手裏拿著濕紙巾，“擦幹。”
宋笛小心接過，“沒事了呢傅先生，口子不大。”她接過濕巾按了按，“經常這樣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經常？”傅瞬望著無名指的那道口子，兩個指節那麽長，至少三四公分以上，洗過後還在滲血。
宋笛墊腳從桌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小盒子，打開來裏面有創口貼、酒精瓶、醫用棉花等，她熟練地取出來，反而笑著對傅瞬道：“您看，我都有準備的。”
也不知道哪裏不太對味，傅瞬總覺得這話聽著太習以為常，偏偏令他產生了一絲近乎於心疼的感覺。
傅瞬伸出手想幫她擰開酒精瓶，卻見她自己已經完成了，單手就用棉花球蘸取究竟擦拭。
空氣裏有一點點酒精、血液的味道，在花香彌漫的氛圍下，依舊很清晰。
見傅瞬要動手，宋笛低著頭擦拭，對他道：“您去坐著就好，我自己來。”
傅瞬沒動。
宋笛擦完，又在一堆不同型號的創口貼裏選了一張寬創口貼，擡頭看看他不走，“那您……幫我貼一下好嗎？”
傅瞬樂意之至。
只是當碰到宋笛涼涼手指的時候，傅瞬感覺自己心裏某個地方輕輕抽動了下。
意外的是，他感覺到自己耳根有點發燙。
而慶幸的是，宋笛比他矮，視線上看不到，顧著自己的手道：“謝謝您了。”
傅瞬這才扭過身走到沙發邊坐下。
傅瞬剛想說點什麽，就見她已經開始收拾桌面，“真不好意思呢，這兒亂糟糟的。”
“有什麽關系？”傅瞬不懂她言語間的邏輯，想到自己的來意，問道，“後天有時間嗎？”
宋笛停頓了下動作，傅瞬註意到了。
不過，隨後宋笛道：“空的。”
“去青湖邊走走嗎？”傅瞬道，他也是剛想到的，可以早上就出發，隨便走走，中午在附近哪裏吃個飯，下午再繼續呆在一起，晚上又可以吃個晚飯，再把人送回來。
可以見她一整天，簡直不能更完美。
“好，好的。”宋笛繼續將廢棄材料用桌布掃進垃圾桶中。
傅瞬問道：“或者你想去哪裏？”
宋笛搖搖頭，“沒呢，都可以的傅先生。”
“我上次說過你不要叫我傅先生。”傅瞬總覺得這個稱呼顯得這麽陌生和隔膜，她剛才還叫別人哥……
宋笛拿著桌布遠遠看著他，“那我要怎麽稱呼您呢？”
“也不要用您——我沒有很老。”傅瞬繼續指出她的“認知錯誤”。
“可是……”宋笛垂下眼眸，“我不知道怎麽稱呼您……稱呼你。”
傅瞬聽到她已經在跟著自己說的做了，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而關於這個稱呼的問題，“你也可以叫我哥。”
“……”宋笛茫然地擡起頭瞪著他。
傅瞬被她這麽一看，尷尬地推推眼鏡，“怎麽了？不願意嗎？”
“不是。”宋笛搖搖頭，“好的。”
傅瞬忽然想到一個很致命的問題，萬一宋笛比自己年長怎麽辦？他立刻打量她，不可能的，一看就是沒過25歲，跟他們研究院的實習生估計差不多大。
“對了，你幾歲了？”傅瞬問道。
宋笛又迷茫地看向他，努努嘴，才回答道：“24歲。”
“嗯。”
傅瞬想，果然沒猜錯，自己眼光還不錯，他告知對方，“我28歲。”
“嗯。”
宋笛應了這一聲後，開始快速收拾東西，“傅……時間不早了，要麽……你先回去休息？我要準備下明天的事情。”
她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
不過傅瞬也沒想那麽多，只道：“好的，那我周日上午九點去你家樓下接你。”
“九點嗎？”宋笛一楞，才問。
“嗯，還是你覺得太晚了？”傅瞬其實也想早點，最好淩晨六點就出發，反正越早見到她越好。
“沒有。”宋笛見他站起來，也走過來，問道：“我們是去青湖邊，一整天嗎？”
傅瞬點點頭，又重覆一遍：“還是你想去別的地方？”
宋笛呆呆地搖頭，“沒呢。”她抿唇笑笑，“好的，那就回頭見。”
呀，看到她的笑容，總算是舒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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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瞬除了要把控整個項目，這幾日，天天窩在測試區，甚至有時候是兩邊跑，從辦公室開技術會議再開車到工廠。
每天都折騰到淩晨才到家，沖個戰鬥澡就直接睡。
偶爾掛念宋笛，也明白大半夜的聯系並不合適，因此作罷。
研究院的張副院長天天跟傅瞬嘮嗑，想讓傅瞬今年去給上面的領導做匯報，說是今年大會國家層面非常重視智能網聯與智能汽車工業的發展進度，交通部、工信部等相關單位的部級、司級以及本省的廳級、處級領導都會列席。
“年輕人，出出風頭沒什麽不好的，在這個領域，你技術的確已經做到出類拔萃。出去開個會，說起傅瞬這個名字，都是誇的，但往後做深入了你就知道，內外國情不一樣，你得適應適應國內的發展環境。智能駕駛不僅僅是造車就可以，你得懂的融會貫通，才能借力使力。”
張副院長的口水都已經說幹了，傅瞬杵在他面前，仿佛一根石柱子。
“聽見沒啊小傅？”
張副院長佯裝惱怒地拍拍桌，“這次發布會的技術部分你去做展示匯報，就這麽定了。”
“……”
傅瞬撓撓頭發，漫不經意地道，“不是還有陳工嗎？陳工比我有經驗，臺風也穩。我上去，太年輕了鎮不住。”
張副院掃他一眼，無奈地點他，“我是真沒懂，再往前點，幾個小年輕都搶著上，就你往後跑？怎麽回事？就想幹一輩子技術不想當個領導？”
傅瞬搖頭，他就想窩在測試區搞技術，做領導，一聽腦袋就炸了。
“那不管，反正陳工都建議你去做匯報，我就指派給你了。”張副院鄭重告知。
傅瞬手裏拿起筆記本電腦，哎了一聲，“那我可以有時間考慮下嗎？”
“考慮吧，反正你自己做的匯報文件，應該是滾瓜爛熟，最後一秒點頭都來得及。”張副院長笑著道。
傅瞬點點頭，準備出去，又聽張副院長道，“今年國內的車禍發生量嚴峻，尤其是特大慘案多，國家領導高瞻遠矚，比往年更重視規劃智能駕駛。你那一身本事啊，勢頭好得不得了，很快就到你實打實為社會為國家出力的時候了，別給我逃責任。”
“嗯。”
傅瞬聽完訓話溜出去，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了，明天周六，他滿腦子想的是，要約宋笛周末吃飯還是喝咖啡？
算了，現在就去看看她關店沒吧。
一周沒見，傅瞬想那只小白兔了。
傅瞬開車沖出去，居然店還沒關，還挺熱鬧的，這條街的車位也不空，他往前開了一段才找到位置。
傅瞬下了車，在衛衣外面套上風衣，慢慢往回走。
宋笛正在馬路邊和人一起將將紮好的立體花束放到面包車裏去，一看就是什麽店開業要用的。
因為花束長，後備箱的門關不上，宋笛在叮囑對方，“晨哥，你這會兒開慢點，路上正好車也少，別急了哦。”
“宋笛，謝謝了，價格這麽低，我都不好意思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笑著道，“你看你手還弄破了，我也不好意思，等我開業大酬賓這幾天忙完了，我單獨開一桌請你吃飯吧？”
“沒事，晨哥你快回去忙吧，明天開業忙著呢。花記得輕拿輕放。”宋笛輕聲和語地道。
傅瞬留意她的手，的確捂著，他站在原地沒動。
“那你好好休息，別總這麽晚下班了，少賺幾個錢又沒什麽，以後嫁個好老公就好了。”
男人笑著道，“你還愁嫁嗎？哈哈。”
宋笛笑笑，等面包車開走才轉身，擡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和店門之間的傅瞬。
傅瞬逆光站在門廊的長燈下，身形分外高大魁梧，長風衣下兩條腿筆直筆直的，雙手隨意插在風衣兜裏。
不過臉色看不分明，似乎有幾分暗，眼神也很沈郁。
宋笛咬咬下唇，走上前道：“傅先生，您怎麽來了？”
傅瞬道：“你怎麽叫別人哥？”
“嗯？”宋笛一臉不解，“那……那個……大家都這麽叫，我就這麽叫。”
傅瞬嗯一聲，“手怎麽了？”
“哦，花籃的竹篾有絲兒跑出來，沒註意就刺了個口。”宋笛抱歉地道，“外邊冷，您去裏面坐吧。”
傅瞬看她瑟縮下肩膀，應該是她自己冷才對。
店裏紮花束的長桌上堆著一堆東西，用剩下的各類花材和剪紙、塑料球、剪刀等工具，宋笛習慣性地先去收拾。
“先看下手。”傅瞬提醒道。
“哦。”
宋笛小孩子一樣，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乖乖去清洗，不過夜裏水冷，她皺著眉頭沖幹凈血跡轉過身卻看見傅瞬就站在自己背後，手裏拿著濕紙巾，“擦幹。”
宋笛小心接過，“沒事了呢傅先生，口子不大。”她接過濕巾按了按，“經常這樣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經常？”傅瞬望著無名指的那道口子，兩個指節那麽長，至少三四公分以上，洗過後還在滲血。
宋笛墊腳從桌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小盒子，打開來裏面有創口貼、酒精瓶、醫用棉花等，她熟練地取出來，反而笑著對傅瞬道：“您看，我都有準備的。”
也不知道哪裏不太對味，傅瞬總覺得這話聽著太習以為常，偏偏令他產生了一絲近乎於心疼的感覺。
傅瞬伸出手想幫她擰開酒精瓶，卻見她自己已經完成了，單手就用棉花球蘸取究竟擦拭。
空氣裏有一點點酒精、血液的味道，在花香彌漫的氛圍下，依舊很清晰。
見傅瞬要動手，宋笛低著頭擦拭，對他道：“您去坐著就好，我自己來。”
傅瞬沒動。
宋笛擦完，又在一堆不同型號的創口貼裏選了一張寬創口貼，擡頭看看他不走，“那您……幫我貼一下好嗎？”
傅瞬樂意之至。
只是當碰到宋笛涼涼手指的時候，傅瞬感覺自己心裏某個地方輕輕抽動了下。
意外的是，他感覺到自己耳根有點發燙。
而慶幸的是，宋笛比他矮，視線上看不到，顧著自己的手道：“謝謝您了。”
傅瞬這才扭過身走到沙發邊坐下。
傅瞬剛想說點什麽，就見她已經開始收拾桌面，“真不好意思呢，這兒亂糟糟的。”
“有什麽關系？”傅瞬不懂她言語間的邏輯，想到自己的來意，問道，“後天有時間嗎？”
宋笛停頓了下動作，傅瞬註意到了。
不過，隨後宋笛道：“空的。”
“去青湖邊走走嗎？”傅瞬道，他也是剛想到的，可以早上就出發，隨便走走，中午在附近哪裏吃個飯，下午再繼續呆在一起，晚上又可以吃個晚飯，再把人送回來。
可以見她一整天，簡直不能更完美。
“好，好的。”宋笛繼續將廢棄材料用桌布掃進垃圾桶中。
傅瞬問道：“或者你想去哪裏？”
宋笛搖搖頭，“沒呢，都可以的傅先生。”
“我上次說過你不要叫我傅先生。”傅瞬總覺得這個稱呼顯得這麽陌生和隔膜，她剛才還叫別人哥……
宋笛拿著桌布遠遠看著他，“那我要怎麽稱呼您呢？”
“也不要用您——我沒有很老。”傅瞬繼續指出她的“認知錯誤”。
“可是……”宋笛垂下眼眸，“我不知道怎麽稱呼您……稱呼你。”
傅瞬聽到她已經在跟著自己說的做了，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而關於這個稱呼的問題，“你也可以叫我哥。”
“……”宋笛茫然地擡起頭瞪著他。
傅瞬被她這麽一看，尷尬地推推眼鏡，“怎麽了？不願意嗎？”
“不是。”宋笛搖搖頭，“好的。”
傅瞬忽然想到一個很致命的問題，萬一宋笛比自己年長怎麽辦？他立刻打量她，不可能的，一看就是沒過25歲，跟他們研究院的實習生估計差不多大。
“對了，你幾歲了？”傅瞬問道。
宋笛又迷茫地看向他，努努嘴，才回答道：“24歲。”
“嗯。”
傅瞬想，果然沒猜錯，自己眼光還不錯，他告知對方，“我28歲。”
“嗯。”
宋笛應了這一聲後，開始快速收拾東西，“傅……時間不早了，要麽……你先回去休息？我要準備下明天的事情。”
她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
不過傅瞬也沒想那麽多，只道：“好的，那我周日上午九點去你家樓下接你。”
“九點嗎？”宋笛一楞，才問。
“嗯，還是你覺得太晚了？”傅瞬其實也想早點，最好淩晨六點就出發，反正越早見到她越好。
“沒有。”宋笛見他站起來，也走過來，問道：“我們是去青湖邊，一整天嗎？”
傅瞬點點頭，又重覆一遍：“還是你想去別的地方？”
宋笛呆呆地搖頭，“沒呢。”她抿唇笑笑，“好的，那就回頭見。”
呀，看到她的笑容，總算是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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